《天空飘走一朵云》长篇小说连载第22期
文/任来虎
四十三
回家的路上,田菲低着头边走边想,神经病为什么对自己的身体不感兴趣?是自己老了吗?还是憔悴了?
走进家门,她对着镜子看过来看过去地审视着自己,卢阳对自己不感兴趣,沾上了谷鸽,神经病对自己的身体也不感兴趣,自己赤裸裸地将自己送给他,他也不要,但他为什么十几年前却对还是少女的谷鸽非礼。想来想去,人人都喜欢谷鸽,而不喜欢自己。她生气地咬咬嘴唇,照着地上吐了口唾沫,恨不能砸了面前的这面镜子。
田菲走后,神经病折腾够了,躺在土炕上跷起二郎腿,悠然自得地想着田菲美丽的胴体,突然来了冲动,浑身瞬间燥热难耐起来。
突然,他脑子里传来砰的一声枪响,人的脑浆如豆腐脑似的血糊糊地洒满一地,鲜血如喷泉四溅,爷爷拿起蒸馍蘸着脑浆,硬是塞到他的嘴里,让他吃下去。想到这里,惊得他一下子坐了起来,自己的下体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塌陷下去。
他想起了严打的时候,盐碱滩里枪毙强奸犯的场景。爷爷说蘸了脑浆的馒头治神经病,非按着他吃了几口,他吃后恶心地呕吐了半天,那恐怖的一幕至今让他难以忘记。
最近,他的头脑有点清醒了,在哑巴的教育下,不敢欺负女人和女孩了。田菲的到来,让他心情愉悦,精神状况一下子好了许多,也激起了他想学习的欲望和冲动。
想到了田菲,他在家里坐不住了,一路小跑地又来到了水库边,坐在柳树下,远远地望着田菲刚才洗浴的地方。他想着田菲出浴的情景,身体又亢奋起来,他希望田菲再次来洗浴,给他带来感官上的刺激和冲动。
突然传来几声“救命啊,救命啊”的呼喊声,打断了他的遐想。他站起身向远处一看,是芦苇丛后面几个洗衣服的妇女在大声地呼救。他撒开两腿,飞奔而去,跑到跟前,隐隐约约地看到水面下有黑色的头发上下漂浮。神经病赶紧脱掉上衣,一个猛子扎入水中,抓住头发把那人拽出水面,拉到岸边,岸边的几个妇女一同帮忙,才把落水人拉上岸。
神经病走近一看,原来是邻村的大婶,刚刚洗衣服时一脚踏空落入水中。几个人都夸他,说多亏他搭救,要不然大婶必死无疑了。
大婶和洗衣服的几个女人说着感谢的话语,神经病倒不好意思了,笑了笑,拾起自己的外衣,湿漉漉的裤子顺着腿脚流淌着冰凉的水珠子。他骄傲地向大坝的顶部走去,旁边就是几个女人洗的衣服和被面,晾晒在斜坡的青草上,花花绿绿地铺满了一地。
后面的女人开始议论神经病:“这娃现在咋看着灵醒多了,不像以前那样疯跑和欺负女人了。”
“听说城里回来的田菲帮助他学习,他又开始看书了。” “唉,赶快让他考上学,你看把娃折磨得真可怜。” “是啊,真可怜。”
神经病听后笑了笑,有人开始同情自己了。他把上衣一甩搭在肩膀上,吹着口哨径直来到老八的小卖部,脱了裤子拧干水后,让哑巴把裤子晾在外面的铁丝上。他上了炕,拉过被子盖在身上,靠在土墙上和老八一起听收音机里正在播放的评书《杨家将》。
听完评书,老八才想起来开口问神经病:“你弄啥去了?把衣服湿成这样。”
神经病挠挠头,看着老八和哑巴说:“想看田菲贵妃出浴哩,结果邻村一位大婶洗衣服掉进深水里了,我跳下去把她捞上来了,听说是邻村队长的媳妇。”
“你一天还艳福不浅,净救些女人,说不定哪天就给你捞上来一个花媳妇,哈哈。”老八说完,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,哑巴看着老八高兴的样子,自己也莫名其妙地咧嘴笑了起来。
神经病一听,嘟囔着:“你们就会挖苦人。”说完,生气地把头蒙在被窝里,不和他俩说话了,干脆自己在心里去想田菲,他们爱说什么只管说去。
第二天下午,神经病把自己以前参加高考的书籍整整齐齐地摆好,这些书籍虽然上次烧了一些,但大部分还在,他将语文、历史、地理、政治、数学按照次序整理,唯独将英语书放在面前,随意翻看起来。他想起田菲说的,英语要大声地朗读,才会提高记忆力和理解能力,想到这儿,他开始大声地朗读起来。
一会儿工夫,田菲来了,看见他在读《猴子和月亮》这一课,就给他讲解起来,并看着神经病说:“有个土办法,可以提高英语水平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
“你找些废纸和本子,一课一课地抄写,一课一课地背诵,就像学语文积累写作知识一样,慢慢英语水平自然也会提高的,不信你试一试。”田菲说完,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。他能感觉到田菲呼出的热气,扑在他的脸上,就看着田菲,不由得亲了她一口。
田菲看着他说:“你喜欢我吗?神经病。”他没有说话,点点头后就低下了头,看着自己脚面。
田菲笑了,看着他说:“我想洗热水澡。”
神经病一听,立马合上英语书本,二话没说走进厨房生火烧水,然后拿过大铁盆,用抹布擦洗干净,倒上水,一遍又一遍地试了几次水温,感觉差不多了,把大门关好,请田菲入浴。
田菲脱掉衣服,揭起炕上的粗布单子裹在身上,来到厨房,慢慢地坐进铁盆里,一边撩水,一边直勾勾地看着神经病的反应。今天她要再次试一试神经病,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吸引力。
神经病站在一边,看着田菲洗澡,田菲笑了笑,朝他撩了些水洒在他脸上,他擦了擦,捂住眼睛不敢看了。
“看你那没有出息的样子,唉!”田菲说完,自顾自地轻轻地洗浴,今天的实验只能到此结束。
过了一会儿,田菲裹着粗布单子上了炕,靠在神经病的怀里,闭上眼睛。神经病大气也不敢出,脑子里全是盐碱滩枪毙犯人的画面,他甚至连动手摸一下田菲的勇气都没有了。
田菲伤心的眼泪慢慢地涌出眼眶,她越想越生气,卢阳嫌弃自己,神经病竟然也不敢对自己做男人该做的事情,就狠狠地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把,恨不得咬他一口。神经病疼得大叫一声,一下子坐了起来,跳下炕去了厨房准备做饭。
过了一会儿,田菲睡着了,神经病慢悠悠地走进屋子,靠在门上,欣赏着田菲美丽的睡姿。
神经病不敢近前,就靠在门上看了半天,干脆咽了口唾液,转身进了厨房,继续给田菲做她喜欢吃的菠菜面。
神经病正在揉面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哈哈的笑声,转身一看,是田菲过来了。更让他奇怪的是,田菲竟然在自己的肚皮上用毛笔画了个孩子的图像,嘿嘿地看着神经病傻笑,柔声柔气地说:“相公,我怀孕了,咋办?”
“妈呀,你快去穿衣服,要是谁来了,我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。”说完,抱起田菲就进了屋子,赶紧给她把衣服穿好,拉着她来到厨房,让她坐在凳子上烧火拉风箱。
田菲一边烧火,一边唱着:“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,熊熊火焰温暖了我……”一边唱着,一边深情地看着神经病忙碌地开始扯面。
直到天黑了,田菲吃过神经病做的饭后,才恋恋不舍地决定回家,他打着手电筒跟在后面,照着田菲前行的道路。
忽然一阵大风刮来,神经病抬头看看黑洞洞的天空,星星和月亮都躲进乌云里了,看来一会儿准会有雷阵雨。
送田菲回了家,神经病飞快地向小卖部跑去。他开心地想喝酒,就与老八、哑巴喝起来,几杯酒下肚,脑袋晕晕乎乎,思绪也飘了起来。
神经病看着老八问:“老八哥,你有铁棍山药吗?”
老八惊讶地看着神经病,红着眼睛说:“没有铁棍山药还叫男人吗?你真是神经病的问法。唉,我忘了你就是神经病啊,哈哈哈。”
神经病一听这话生气了,生气地说:“那你有铁棍山药,咋说谷鸽的孩子是卢阳的,你的东西白长了。”
“呸,哪壶不开提哪壶,要不是你这张烂嘴,田菲能疯了?这个时候我早就搂住谷鸽睡觉去了,晚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都是你这张嘴把人害了。唉,想想也怪我,贪杯误大事。现在说啥都晚了,后悔死了,喝酒。”老八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杯,他真不想和神经病碰杯。
哑巴挠挠头,疑惑地看着他俩这个生气,那个气愤,就拍拍两人的肩膀,示意碰杯喝酒。
窗外,一声炸雷震响后,哗哗地下起了瓢泼大雨。喝完酒后,神经病睡不着,脑子里一遍又一遍想着田菲,女人还是好啊,男人就是离不开女人的。
想到这里,神经病笑了,他想起了与田菲的对话:“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但离了这个东西,还真的不行,我就需要你这个坏东西,你为什么不敢?”
“我怕枪毙。”
“为啥?”
“强奸女人要枪毙的,我见过。”
“哈哈哈,瓜娃,我愿意,那不叫强奸。” “哦。那我也不敢。”
黑暗中他偷偷地笑了,回味着自己和田菲的对话。
而哑巴和老八早已经鼾声四起,影响得他怎么也睡不着。他干脆坐了起来,好奇地伸手摸摸老八和哑巴,又摸摸自己,自豪地摇摇头,继续海阔天空地傻想,自己偷着乐。
四十四
谷鸽离开山东庄已经有半年多了。
在深圳一座高大气派的写字楼里,第二十四层是深圳宏达建筑工程有限公司,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和实践,谷鸽已经在招投标方面深得董事长的赏识和信赖。
董事长六十多岁,是一位干练的女性,她一头白发,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气质不凡地坐在办公室,与谷鸽探讨着下一个招标项目。她身子前倾,专心细致地把谷鸽做好的标书翻阅了一遍,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最后标的价格,思考了一会儿说:“谷鸽,我觉得这个价格还得再降一点,如果我们做不到让利百分之五,这次招标我们中标的机会还是有点悬,我觉得还是再降一点,你再辛苦一点,重新调整一下数据,最终的结果,我们再商量决定。”
“好的,我知道了,您先休息一会儿,做好了我来和您商量,还要您最后拍板的。”谷鸽说完站起来,董事长拍拍谷鸽的肩膀,满意地看着谷鸽转身离去。
在谷鸽的心里,她挺佩服董事长的,年轻的时候是清华大学毕业的高才生,后去美国深造,成为华尔街的才女。六十岁,又回深圳创业,创办深圳宏达建筑工程有限公司。
随着改革开放,深圳处于飞速发展阶段,给建筑行业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。
谷鸽来到这里上班后,凭借农村孩子那种吃苦耐劳、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深得董事长的喜欢。
一段时间之后,凡是重要的招投标项目,董事长都会让谷鸽牵头组织实施。
丰厚的待遇让谷鸽暂时摆脱了经济上的困扰,每月都能给卢花寄去不少的生活费。
下午临下班的时候,谷鸽改好了标书,来到董事长的办公室。董事长笑呵呵地给谷鸽冲了杯咖啡,微笑着递给谷鸽,然后拿过标书仔细地翻看着。
谷鸽端着甜香浓郁的咖啡,专注地看着董事长,至于她满意还是不满意,自己心里也没有底,有点惴惴不安。直至看到董事长取下老花镜,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,谷鸽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。
董事长面带慈祥的笑容看着谷鸽说:“给你冲的咖啡怎么不喝?”谷鸽看着董事长,低声地说:“我怕您对标书不满意,不敢喝。”
董事长呵呵地笑了,看着谷鸽说:“喝吧,我满意。”谷鸽听完,才尝了一口,那种微苦伴随香甜的感觉,让她觉得自己长这么大,第一次喝到这么好味道的咖啡。
“哦,对了,一会儿下班你跟我走,晚上招待开发商吃饭,六点楼下等我。”董事长说完,戴上眼镜,继续看电脑。
谷鸽说了句好就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,轻轻地带上了办公室的门。走出董事长的办公室,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谷鸽心口还在紧张地怦怦直跳。
没有喝完的咖啡,飘着馨香,她慢慢地抿了一口,品味着外国人常常享受的美味。
深圳大酒店,豪华包间里灯火通明,金碧辉煌。董事长和谷鸽早早来到酒店,点好菜后等待客人来吃饭。
过了一会儿,一个个子低矮、完全秃顶的男人,一身西装地走了进来,后面跟着的两个彪形大汉,站立在门口,轻轻地带上了包间的大门。
“哎呀,老兄啊,终于盼星星盼月亮地把你盼来了,西装革履,神气十足,精神得很。快,入座。”董事长站起身来,走过去和开发商老板握了下手,谷鸽赶紧起身把主位上的凳子往后移动了一下,微笑着招呼客人入座。
客人抬头看了一眼谷鸽,望着董事长说:“董事长,这位是?”董事长坐定,笑着说:“这是我的业务主管,标书就是她牵头编制的,一会儿你这个大佬可要好好审看一下啊,这次中不中标就看你老兄了。”
秃头客人看了谷鸽一眼,眼神迷离地扶了下眼镜,望着眼前这样一位纯情的少妇,登时心花怒放。
谷鸽白皙的皮肤,丰满的前胸,尤其刚才回到座位上的一刹那,那微微翘起的臀部,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。
他是一个渔村的老大,人称渔霸,一手遮天,独霸专行,渔村是城市规划的一部分,由于渔村的规划和发展,使他在渔村高高在上,为所欲为。
董事长看着他的举动,心里嘀咕:“老东西,还是那样花心,深圳圈里出名的花心大萝卜。”
但为了自己的项目,逢场作戏还得学一点,董事长只能面带笑容,给他倒上一杯茅台酒说:“老兄,感谢光临,不成敬意,我们大家一起先碰一杯,如何?”“好好好。”
他嘴里说着,眼神始终就在谷鸽身上飘。
他脸上露出的笑容,在谷鸽眼中是和蔼可亲,但在董事长的眼里,那就是得意扬扬的淫笑。但为了此次项目,董事长只能赔上笑脸,献上殷勤,说话客气,态度和蔼。
一杯酒碰过后,秃头要标书看看,谷鸽赶紧起身去旁边的椅子上,从包里拿出标书,从她起身的时候,秃头就盯着谷鸽的背影,心里直痒痒,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。
谷鸽走到秃头的身旁,双手郑重地递过标书,微笑着说:“请您过目。”说完转身回到座位上,秃头斜着眼一直看着谷鸽。
董事长看他从头至尾的表现,气得真想过去给他一巴掌。
但是,这是谈判前的接触,也是试探对方的底线,礼仪上不能有半点马虎,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咽的时候,也只能咽了。
但是,她相信,只要她在,谷鸽是不会有什么风险的。
秃头看了一会儿,拿起大哥大,拨通了一个电话:“李秘书,即刻来深圳大酒店三个六包间,带上我的药送来。立马。”
说完,他放下电话看着董事长说:“身体不好,饭后要吃药的。” “哦。那我们继续喝酒,吃菜。”
董事长招呼着秃头,又看看门口站着的两个保镖说,“老兄啊,让他们坐座位上一同吃饭吧,我们吃喝,他们站在那里看着怪可怜”
“哈哈哈,这你就不懂了吧,他们是保镖,喝多了怎么保护我们啊?你们两个站到门外边去。来,我们喝酒,还有小美女,来和叔碰一杯,可要干了啊。”
秃头端着酒杯,看着谷鸽,谷鸽没有办法,勉强地喝了一杯。
一瓶酒喝完后,董事长和谷鸽都有点晕晕乎乎的感觉,恰巧进来了一位时髦的女性,穿着高跟鞋,噔噔走到秃头跟前,把手里的药盒递给了他。
秃头让她入座,然后介绍说:“董事长、小美女,这是我的秘书,姓李。李秘书,你也给二位老板敬两杯酒去。”
李秘书面带微笑地端着酒杯走了过去,给董事长敬酒后又和谷鸽碰了两杯,回到座位上的时候,秃头觉得时机成熟了,就对董事长说:“董事长,你的标书我看了,还是有点高,我给李秘书交个底,你们到外面再商量下,让李秘书给你圈一圈要修改的地方。李秘,你过来。”秃头在李秘书的耳朵边说了几句后,李秘书起身,客气地请谷鸽和董事长出去了。
谷鸽站起来的时候,觉得有点头晕,但依然坚持着和李秘书走了出去,只是觉得有点头重脚轻。
秃头看她们都出去了,拿出药盒,给谷鸽董事长的茶杯里放了点,给谷鸽面前的茶杯里多放了点,然后回到座位上,端起酒杯痛痛快快地喝了一杯酒,想着接下来的美事,脸上露出了邪恶的淫笑。
半个小时以后,李秘书带着谷鸽和董事长回来了,秃头看着她们满意的表情,心里有数了,便说:“为了我们合作愉快,大家干一杯。”说了一会儿话,谷鸽看到董事长明显地有点体力不支,端起茶杯让董事长喝了一口,自己走到秃头跟前说:“老板,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,我今晚还没有给您敬酒呢,祝您身体健康,多多关照我们公司啊。”
“好好好,一定、一定!”秃头来者不拒,非常干脆地喝了几杯,喝完顺便在谷鸽的手背上抚摸了一下,嘴里啧啧称道:“靓妹有福啊,手掌软绵绵的。”
“谢谢您的赏识。”谷鸽说完迅速转身回到座位上,端起茶杯喝了几口。秃头看在眼里,喜在心里,给李秘书说:“去,给我们一人要一碗参汤,我们喝了撤席。今天算我请客了,李秘书结账。”参汤还没有上来,董事长就坐不住了,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
谷鸽此刻还清醒着,让服务生去楼下把司机叫上来,先送董事长回家。
安顿完一切,谷鸽突感浑身发软,腿沉重得像灌了铅一样站不起来。她迷迷糊糊地看着司机扶着董事长走了,自己想站起来,却一头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。
秃头笑了,拿起茶杯大口地喝了一杯,给李秘书使了个眼色,她心领神会,出门把保镖叫了进来,指了指迷倒的谷鸽,两位保镖明白了,一个保镖走上前抱起谷鸽出了包间的大门。(未完待续......)